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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SARS沙斯十年后 十年前,就在北半球冷暖天气交替之时,中国爆发了沙斯疫情(SARS;中国称为非典型肺炎),并在全球蔓延开来;十年后的今天,又是冷暖天气交替时,中国惊传出现H7N9禽流感病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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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惊呼太巧,也有网民不很恰当地称之为“轮回”。可是毕竟十年已过去了,不论是医疗科技、官员的处事、公众的意识,很多东西已不同于那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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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5 j, ~& x- j6 } 2003年3月,随着原先被中国政府隐瞒的有关沙斯疫情的信息逐步被披露,全球——特别是开始发现沙斯病例的亚洲国家——陷入了恐慌。当时我人在英国,父母千嘱咐万嘱咐暑假别回新加坡。让人极为沮丧的新闻铺天盖地,不是说哪一医疗团队冒险抗沙斯,就是有人不敌病毒走了,还有许多人被强制隔离等等。那段期间,来回英国和新加坡的机票,竟然还不到800新元:人们对亚洲是避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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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H7N9来袭,我就在中国境内,但感觉上,公众和舆论整体上相对淡定。 6 D, G) _% |3 p1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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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悲观者会说,暴风雨前总是平静的,等疫情进一步扩散,更多疑似病例被确诊,人们肯定又要慌了。可是这并不能否定,至少在H7N9的信息刚获披露时,它给中国社会带来的震荡远比沙斯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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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3 b2 A8 s- A8 Z( z 配合沙斯十周年,许多国家的专家和媒体近期都纷纷对当年的疫情进行解剖,总结经验。在这过程中,中国无疑又被舆论狠狠地批评了一轮。中国当时没有及时将2002年底就发现的沙斯病例通报世界,警告社会大众,被视为是沙斯大范围扩散,病毒源头迟迟不得确认的主要原因。 / G: @; L/ Y5 ^; o& R% t9 j8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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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当局起初试图淡化疫情——在北京已出现约百起病例时,还坚称当地只有12起,可是网上早已盛传疫情严重,加之来自境外、与中国政府说辞矛盾的信息,当局“安抚”的话只是加剧了公众的不信任感。虽然后来当局努力弥补,提高透明度,但已然民怨四起。 , u5 M$ z. e( B9 p
8 Z+ x2 c7 S; Z: H0 K% V/ W7 i' t 日前和出租车师傅聊起沙斯,他是满肚子怨言,指当局确认疫情扩散时已很严重,“想躲到乡下去也走不了了,连门都不敢乱出”。原以为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听闻H7N9来袭,师傅肯定已在盘算着上哪儿躲去,但他却笑说:“怕什么,现在医疗科技那么发达,信息也畅通。这波流感不那么严重。” , l( }7 K0 l# L8 R
4 G4 @' }5 P) c6 Y4 h; s 是的,相对而言,有关信息已更畅通。 + T4 X5 b2 e1 k
/ B: m S* @" ~' p( b 自中国国家卫生和计生委上星期天证实发现三起人类感染H7N9禽流感的病例后,过去三天,江苏省和浙江省政府也相继公布了当地确诊病例。据知情学者透露,中国政府已要求全国针对不明原因的肺炎进行检测,而一些地方政府也已宣布采取应对措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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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仍有部分舆论质疑中国或有所隐瞒,所以拖到首个确诊病人逝世27天后才通报情况,但与十年前沙斯疫情的处理相比,这已是个巨大进步。这是人类首度感染H7N9,需要更多时间确认,并非不合理。当然,这27天中,是否有部分是因行政程序而遭拖延,又是否可以进一步缩短,只有交由当局事后检讨了。 % A; t# u4 F( J5 S' l, y9 `1 C6 S'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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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到危机,人们会期盼政府引导他们化险为夷,政府是人们的希望。公开疫情数据,看着那节节攀升的死亡数字,确实令人忧心,但至少公众还能守着对政府的信任,不至于连那唯一的一线希望也丢失。不知道真相,事态发展又充满不确定性,更会徒增恐惧。 % D/ X/ f6 K& q. h; K/ t9 w' e V
3 y& X' K$ P" E3 B; Q7 U- X: P 十年前,中国政府丢失了好些人的信任;十年后的今天,希望他们能好好重建与人民之间的桥梁。 2 p6 p0 ~ a# H$ f2 z$ {" E& v.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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