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森姜林：奴性也是一种姿态

　奴性也是一种姿态（森森姜林/文）

　　笔者只不过看了一场电影。一部在中国上映不足一分钟，立刻遭到无任何征兆与合理解释而全面禁映，且退票一个月后又重新搬上银幕的美国大片《被解救的姜戈》。是谁封禁了这部影片，又是谁解救了这部影片，才给笔者带来某些灵感，有机会思考奴隶为何甘心做奴隶？指的是美国黑奴。

　　黑皮肤的奴隶一直被白皮肤的主人践踏，祖祖辈辈都遭到主人的残忍蹂躏。奴隶恨死了主人，恨不能把踩着他们尸体享乐的主人千刀万剐。然而，奴隶有千百次宰杀主人的机会，却经历几代人都没有下手，为何？白种人解释，是因为黑种人的骨子里流着奴隶的血液。按照中国人的说法，就是贱相，受虐狂。

　　美国黑人曾经之所以成为奴隶，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奴性造成，致使忘记了反抗和挣扎本来力量。奴性也是一种姿态，就像忍一时风平浪静，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教诲，笔者怎么感觉，这是主人对奴隶的制约？主人舞着沾满血腥的皮鞭，一边抽打一边还要念叨宽容是一种美德，其本意是在洗脑式的告诫奴隶，千万别复仇，千万要原谅和宽恕主人的鞭笞。

　　信了主人的教导，遭蹂躏的奴隶总是宽慰自己：骂是亲，打是爱，不打不骂不自在。可想而知，这样的奴隶该有多么下贱？笔者想起90年代在看守所的经历，牢头狱霸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后，还要我说谢谢。给伤害我的人说谢谢，感激之情从何而来？我被牢头狱霸欺负，有那么荣幸吗？在无力反抗和挣扎下，我只能流着眼泪，咬紧牙关说出谢谢，虽然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。

　　奴隶为什么不反抗，不是因为没有能力，而是过多的眷念那条贱命，宁愿苟且偷生，也没有勇气绝处逢生，怯懦无助，只知道微弱的呻吟和求饶，却忽略了强者生存的真理。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，这包括了人们告别饥饿和贫穷，只要反抗和挣扎没有违背内心的原则，哪怕被奴隶主们设定的权利压迫所不容，跟现实环境背道而驰，也在所不惜。

　　电影故事设定在美国内战前两年，黑人姜戈被意外解救后，懂得了反抗和虐·杀，不再跟残忍伤害他的人讲仁义道德，而是以暴制暴，以牙还牙，最后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和自由。奴隶要想翻身做主人，必须告别奴性。翻看历史，内战彻底导致奴隶制度在美国被最终废除，也对日后美国的民主社会产生巨大影响。做过奴隶才能明白弱肉强食的残忍，当黑人不可能将所有白种人杀光泄恨的时候，剩下的唯有妥协，制定严格的条条框框，互相监督和遵守。

　　不想谈论美国的民主和人权，但健全的法制社会和法律制约一切权势的铁面无私，不得不让笔者想到，这跟奴性的解放不无关系，他们毫不隐晦的承认，人性是自私自利，唯有捍卫自身利益，才有资格捍卫国家利益。就像一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孩子，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在爱惜父母和亲人吗？再看看美国人为何永远也不放弃拥有抢支的权利？为什么私闯民宅可以直接击毙？

　　“每个人的家都是他自己的城堡，风可进，雨可进，国王不可进。”这是西方人根深蒂固的观念。西方学者托马斯·弗莱纳在其著作《人权是什么？》一书中说道：“基本人权的保护，始于保护私人生活免受国家干涉的权利。”可见，公民有免于恐惧的权利，公民的生命和私人生活有免于受公权力干涉的权利。生命面前人人平等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这跟睡梦中，房子遭到强坼，家毁人亡，惨不忍睹的现状不能相提并论。

　　奴性是劣质民族的生活姿态，笔者对此深有感触。想当年，两度深陷囹圄：第一次进去，面对打我的人，只有求饶和哭泣的份，以为能引起同情，结果受伤害的总是我；第二次进去，我变了，谁打我都要反抗，当场打不过，也要从背后用砖头打回来，虽然免不了伤害，但起码是有尊严的活着，或者有尊严的死去，都比认命叹息和呻吟要强。

　　笔者不赞成暴力，可是，谁用暴力对我，我也不能任人宰割。就像一头野猪，原本温顺的猪，在大森林里，为了保护自己，也不得不长出一嘴獠牙，谁要是对它使用暴力，就以暴力还击，绝不手软。猪都懂得强者生存的道理，人类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弱势下去，至少应该做一回生活的强者。（写于2013年5月15日凌晨，申明文字根源与这部电影有关，一切责任由导演和广电总局负责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