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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晚上的,我说个悲情点儿的,等白天我再讲些有趣事。
我第一次去云南的时候认识他的,他是个波兰的摄影师,我们当时只是浅浅地交谈,互相留了联系方式。一个月后我因为自己某些事情又去了一趟云南,他当时徒步去了四川稻城,我们第二次见面,就是在稻城了,后来我们去了理塘,他教会了我搭便车。
我回了广州,一直有联系,再后来就相爱了,实实凿凿地相爱了。接着我们去了北海和香港,在涠洲岛上看日落,搭便船回北海时我们在床仓里拥抱着睡着,在香港他送我一个六芒星图案的骨制项链,我们一起纹身在同样的地方。我那时觉得,我们连心跳的速度都是一样的。
再后来,他来广州看我,过了一个星期就“分手”了,他说他害怕自己陷入被感情围困的状态中,其实,我们从来都没把对方称作男女朋友。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就没有在晚上睡着过,很难受。
他离开广州前一天,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,我知道我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,无论是以朋友还是陌生人的形式,我们都不会遇到了,我们拥抱了一下,我说了一句“B?dzie dobrze”(会好的),装着很大度无所谓地走了,那天广州下雨,我哭得一塌糊涂。
一个月后他给我发了封邮件,其中有句话是这样的
love does not consist in gazing at each other but in looking outward together in the same direction
我知道,没有感情的沉沦,没有深爱,我们会走得更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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